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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竺葵

第二章,天竺葵

你出现过在你们的毕业照里吗?

那张照片上,校领导们带着有点僵硬或者是虚假的笑坐在最前排,后面整个二班的学生站成三排。

刘亦昕笑的比所有人都开心,因为她站在班长的身边,那个和她当了三年恋人的人。倒不知道是老师的无心安排,或者是她故意换了位置。那时候,至少相当一部分的人都有着这样的《橘子郡男孩》记忆,喜欢的人总是在另一个人的身边之类的。

南昱的确很不情愿,他站在顾森旁边,露出那份有点坏坏的笑,不过很僵硬。

楚凡没有表情稍稍蹙着眉站在最后一排的正中间。

黄潇也没有笑,站在边上,脸上更多的是一种遗憾。

夏城,没有在照片里...............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也许很多人的生活将会大有不同,或者说世界也会和现在不一样。人是一种本能上趋利避害的物种,因此“学会面对”成为了后天所需而绝不是先天所有的一种存在。不过可笑的是,大多数人在对于“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回到过去还是预见未来”这个问题上都选择了前者...........因此所出现的理论也就将人类的心理暴露无遗。

回到过去或者看到未来,其实在某种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因为现在时始终是过去时的未来,而人们也永远活在未来的过去。

但是人们宁愿放弃看到未来的自己也要去救赎过去的遗憾,回去再来一次,也许就不会失去那个重要的人...............

2003年八月的某一天

距离毕业已经过去了整个暑假,不知不觉就这样,六年的时光就这样伴着小学的最后一堂班会结束了。

最开始总觉得那会无比的漫长,可是等到来的时候,却觉得昨日重现,当同学们都已经慢慢长大.........会有些许伤感,因为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和我一起玩游戏王卡牌或者是一起在班会上表演相声的人了。

就这样,十三岁了,开始有一些“大人”似的主意和想法,所谓的个性慢慢的在身体里滋长,从破土而出到枝繁叶茂,似乎快到没有了间隔,然后就想不起来了~种子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不过接下来的呢?好像不太懂啦..........没准这样的情绪在以后也会有.........毕竟还有中学,高中,大学...........仔细想想好像又是一段很漫长的时光啊..............不过上大学真的很让人期待啊!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用力的蹬着自己的单车。

“这个假期太松懈了,绝对胖了二十斤!!!”

没想到之前的两年里都蹬起来没有任何阻力的踏板,今天居然这么的重,膝盖和大腿传来的酸痛感提醒着我已经是一个标准的胖子了...........

从此以后,每天都要走这段路,是以前小学的反方向...........

宁川排名很不错的一所学校——沐青中学。

沐青中学是宁乡很有名的“火箭”学校,从建校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五年,但发展速度让拥有几十年历史的宁川一中都大跌眼镜。五年来的升学率始终都在上游,再加上校舍先进,而且是整个宁川第一所拥有人工草坪体育场和塑胶跑道的学校,据说位于开发区的高中部也已经要完工并且投入使用。

“这所学校里应该不会有我的小学同学吧.........”

我随口吐了一句槽,把车推到了学生车棚。

校门口有很多新生,大多还有父母跟着,真是小题大做!明明都已经到了不用再把红领巾随时佩戴的年纪,还需要父母陪着来报到.........可怜的中国教育啊........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校门够大,估计又要被挤在人群里了,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在那位穿着校服,身上别着“欢迎新同学”绶带的学长指示下来到了广场的长黑版前面,上面贴着不同班级的编号,下面则是一张张大大的打印纸写着所有新生的名字和学号。

实在是不想往前挤啊..........

基本没太多学生在前面.........

因为黑板前都聚集着家长们,耳边不时地传来家长们的吼声........譬如“宝贝儿,你是四班的!!”

我看了一下校钟,耸耸肩。

晚点到班里也无所谓吧........这里人这么多.........不妨先到处转转~

主意已定,我直接转身朝着教学楼走过去。

教学楼分成前后两个部分,如果俯瞰的话就好像是一架波音客机。洁白体面的瓷片墙上写着“逸夫教学楼”,不禁觉得很亲切..................

教学楼左侧的位置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前面是一个花坛,围成一圈分别有八尊汉白玉雕像,分别是:牛顿,爱因斯坦,门捷列夫,居里夫人.......

我迅速的把头别了过来,心里像是被无数把刀凌迟着.........天啊..........你们这群变态简直是无处不在,估计在接下来的三年要继续和你们打交道并且去学习你们内心深处那“诲人不倦”的思想和定理了.........

为了不让第一天的好心情被大神们破坏掉,我迈开步伐以意大利人撤军的速度离开了那里直奔操场!

沐青中学真的很有钱啊..........转过教学楼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场景顿时开阔,四百米的塑胶跑道“陪同”人工草坪带着那不太真实的颜色展现在我面前。至少这里清静很多,毕竟所有人都在广场扎堆的时候,眼前的区域里只看到了几个带着草帽的工人正推着机器为草坪做完善工作。

我直接走过塑胶跑道的外围以及刚刚刷新过油漆的运动器材来到草坪边上。

“师傅,我能进来吗?”

那名正在摆弄机器的师傅抬头看了我一眼,扯了一下帽子道:“没事,已经可以进人了,踩踩吧!”

“谢谢师傅!”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人工草坪,踩上去有点像是塑料地毯,感觉还算不错,毕竟是第一年投入使用的,新的东西总会很受人追捧。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另一个球门的方向走,今天的天很蓝,偶尔会有一股风拂过身体,不会有很热的感觉,不知不觉,我已经张开了双臂,闭上眼睛呼吸混着一点点塑胶味的新鲜空气。

“新的开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好像是洗发水的味道..........

我睁开眼回头瞥了一下。

在我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她并没有注意我,只是低头踢了踢草坪,然后目光穿过我锁定在远方的天空。

她.........好漂亮.........

不不不!

是美!

虽然现在还是一张很青涩的脸,但是对于从小就耳濡目染绘画的我来说,判断一个人的五官比例还是有点经验的,这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

风从身后吹来,带起她的长发,与草坪和天空相衬,变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而这道风景,在多年之后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画面。

在我还没发觉自己已经看呆了的时候,她却已经发现了我的目光。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白痴,等我缓过神来,她微微反感的眼神已经出现了。

这样的盯着别人看的确非常不礼貌,正打算道歉我却和她结果彻彻底底的来了一次四目相对!一瞬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只剩下嘴里不停的发出一个声音,“我.................”

“我”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憋出来,估计这时候脸应该和猴屁股没区别了。

她没理会,直接转身离开了操场。

地缝在哪里?劳驾,让我钻进去吧............

等到我成为最后一个进班的人的时候,对上的是拿着点名册的班主任犀利的目光。四十多岁的妇女,架着一个金丝边的眼睛,怨天尤人的表情,标准的中国式班主任.........

“夏城是吧?第一天报到就晚来,所有人都勾过名字,就这一个是空的!”

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随着一个蹩脚的借口,道:“我迷路了。”

老师的眼镜片瞬间一片白光,当着全班新同学的面厉声道:“我们的班级在一楼外区,出了班门就是广场,斜对面就是学校大门,你说你迷路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一瞬间就被KO的感觉实在是钻心的凉啊.........大脑在这一刻飞速旋转,然后我灵光一现的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表情,然后用我能装出来的最“无奈”的声音道:“对不起,我特别迷方向,没想到正好把方向搞混,跑到后教学楼了.........”

班主任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道:“念你是第一天来,但毕竟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了,要多上上心!别再迷路了!”

说完,班主任就指了指中后排的一个空位,“快回位置上吧!”

我应了一声低头朝着座位走过去,心里无限佩服着自己的演技,结果刚要坐下眼睛就对上了那名坐在我边上的同桌.......顿时觉得又是一股被识破的感觉.........因为他一脸戏虐地看着我,仿佛在说,“哥们儿,你这充其量就是个群众演员的水平!”

我撇撇嘴赶紧坐下,没成想又对上了前方的目光。

一个女孩转头看着我。

是她!

那位在操场上遇见的美人胚子,但是这副上帝注视小丑的表情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收回之前的话吧.........

这绝对是一个恶梦的开始........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全班同学,道:“欢迎各位同学们来到沐青中学就读,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在接下来的三年我们将一路同行...........”

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听这种官腔十足且没有任何感情的话,结果身边那位男同桌低头嘀咕了一句:“天知道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多少回了。”

我搭了一句,“同感!”

他回头看着我咧嘴一笑。

“好,那接下来就请我们的同学们互相介绍一下吧,自报一下姓名,还有从哪所小学毕业,从这排开始吧。”班主任指了指我们这排最靠边的。

同学们一个个起身说着自己的名字,我倒不是太在意,毕竟第一天就记住所有人的名字根本不靠谱,而且来日方长,无所谓的事情。

想到这里已经轮到了我的同桌,他站起身用很爽朗的声音道:“大家好,我叫南昱,毕业于牧专小学。”

难遇?很难相遇的意思?这个名字可真够自恋的..........

在“难遇”坐下后,我站起来。

“夏城,经纬小学。”

实在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所以我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接下来,在班里同学的注视下,她站了起来,声音如同小猫一样的柔软。

“我叫黄潇,文化路第一小学毕业。”

原来她叫黄潇...........

然后她身边的女生站起道:“大家好,我叫刘亦昕,毕业于文化路第一小学,请大家多多关照!”诚恳的语气加上在那个时代很是时髦的一句“请多多关照”引来了全班的掌声,然后那名叫刘亦昕的女生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

到了最后,我听到耳边有女生的窃窃私语。

“看到那个人了吗?好帅啊。”

“嗯,很帅呢。”

随着她们的方向看过去,坐在斜对角最后一排的一名男同学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衬衫那么白,整个人看上去像苍松一般挺拔,修长的手指扶着桌角。

“我叫楚凡,音师附小毕业。”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我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明明是不在意这些的..........可为什么那天这四个名字就这样印在了脑海里,他们的名字,只听了一遍,就这样记住了,牢牢地记住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对命运之类的说辞总会有一些相信的成分。

因为他们四个人,三个成为了我的死党。

而剩下的那个.......................

2004年冬

早上起来的时候天根本没有亮,楚凡费了半天劲才叫醒在自行车库看门的叔叔,手表上显示六点半。

叔叔睡眼惺忪的披着绿色的大衣把自行车库大门打开,回头道:“孩子,这么早就要上学了?”

楚凡无奈的苦笑一下,嘴里冒出一些白气,说了句:“学校早读的时间一直很紧,所以估计以后要经常麻烦您了。”

叔叔摆了摆手,道:“这倒没啥,现在天亮得晚你注意点安全就行。”

楚凡说了句谢谢就进去找车了,身后的叔叔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孩子真辛苦啊........”然后就晃晃悠悠的回了门卫室。

辛苦?...........我已经习惯了,就好像是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容易”两个字..........

把车推出来的时候楚凡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尽量避免刺骨的风从脖子钻进去,然后就朝着学校的方向蹬了起来。

楚凡算是家离学校有段距离学生了,这点和夏城以及南昱到是很相似。毕竟沐青中学还很年轻,即使有很响亮的名头,但相当一部分家长在选择学校上持保守态度,因此沐青中学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学生都是就近的走读生,黄潇也是其中的一员,她走到学校五分钟都不要。

当楚凡把车推进学生车棚,熟悉的位置两辆自行车并排停在那里,和自己同样的款式。

“又是最后一名........”

男孩摇摇头锁好车。

初二二班教室里的灯已经亮了,零零散散的来了一些同学,一般情况下都是提早赶过来抄作业的.........要赶在七点之前抄完,因为英语老师会准点出现来督促课文背诵以及默写之类的事情。

“快点抄啦............”黄潇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什么的显得有些红,正站在南昱的桌子旁边。而南昱正不慌不忙的把旁边那本数学练习册上的答案工工整整的“誊写”在自己一片空白的习题上。

“我说小黄同学,这我就要说一下了~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叫“临摹”。”南昱嘴里还念念有词。

黄潇看了看钟表,马上就七点了,其实就算老师还没来自己也能感觉到那股很讨厌的气场早就开始充斥着整个走廊了。

黄潇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夏城,从初一下半学期开始,由于座位变动他们两个就已经不是同桌了,现在夏城和亦昕是同桌,不过这会儿刚刚帮亦昕擦完桌子的他正以一种厌恶的表情捧着英语书。

教室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黄潇立刻惊恐的看向门口。

是楚凡微微带着睡意却依旧帅气的脸。

女孩的脸红了一下,对着楚凡挥挥手。

“早~”

“早.......潇,你真是活雷锋.......”

楚凡看了一眼正在以淡定从容的姿态抄作业的南昱,这哪像是抄作业啊........皇上批奏折也没他有范儿。

黄潇抿了一下嘴,还没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线。

“丫头,你太紧张了。”

夏城连头都没抬,“明明每天可以多睡半个钟头,结果总是被拉过来,就为了让这个家伙不会死的很难看,的确是活雷锋。”

南昱开始抄最后一道大题,“我现在没工夫和你们两个打嘴仗,算你们走运!”

同学陆陆续续的进了班,七点一到,门口闪进来一个影子然后立刻跑到夏城旁边坐下,接着在老师那张脸出现在门口的瞬间,南昱把练习册合上。

夏城抬头对着坐在前面的南昱说了句:“恭喜,安全上垒。”

“应该说~同时安全上垒。”

夏城身边的那个人接了一句,然后和夏城相视一笑。

刘亦昕,原本是黄潇的同桌,在初二换座位之后和夏城坐在了一起,而南昱则被换到了顾森的旁边,顾森一直是班里有名的偏科王,数学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就连班长也干不过他,但是语文和英语的成绩始终都让老师不忍直视,所以数学年级第一的人永远都在总分排名的中后区域。南昱不喜欢他,因为这家伙永远都是一个死脑筋,用生命在诠释着钻牛角尖的定义。

就像有一回学校规定的补课一直补到七点半,而且是冬天,所以等到下课天已经全黑了,南昱说:“我现在要以光速回家,然后把晚饭补上!!!”

还没等南昱话音落下,旁边的顾森突然很严肃的看着南昱道:“你是骑自行车的,而且是人类,从理论学角度上出发,你的最快速度不会超过六十公里每小时,因此你不可能以光速回家。”

话音一出,南昱周围的人全部安静下来看着顾森。

刘亦昕翻了一下白眼轻轻拉了一下夏城的衣摆,“明天见啦~”,接着绕开已经僵硬的南昱背着书包消失在了门口。

夏城看着南昱僵硬的身体以及在不停抽搐的嘴角,又看看一脸认真地盯着南昱的顾森。

这家伙的情商到底有多低啊..............

楚凡走过来拍拍南昱,悄悄说了句:“算了........”

南昱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和蔼”看着顾森道:“谢谢你的纠正,以后我会注意的。”

结果顾森回了一句超欠打的话,“你不用注意,因为你的确不会是光速的。”

夏城和楚凡立刻冲上去,在南昱准备动手打顾森之前,一左一右把南昱架出了教室,三个男孩身后跟的是围着大围巾一脸无奈的黄潇.......................

在那之后南昱不止一次找老师希望调座位,但很不幸的都被否决。

楚凡则是和班里的文艺委员分配在了一起,在那个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怀春少女被分配在像楚凡这样的帅哥身边,难免会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每天不是给楚凡带小零食,就是没话找话的和楚凡聊天,或者在每周五穿着很漂亮的短裙来上课。

对于这些完全属于投怀送抱的行为,楚凡只是回答:“谢谢,我不饿。”,“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办公室问问题。”或者是“你不怕得关节炎吗?”之类的话。他的反应使得班里有些喜欢文艺委员的人恨得牙痒痒,要知道那个小姑娘虽然比不上黄潇,但也是很有姿色的,而且与不爱说话的黄潇不同,她很容易和男生打成一片,甚至是那几个不学习的问题学生也对她颇为中意。

而正因为这个原因,那几个问题学生就商量要在放学的时候堵楚凡,然后揍他一顿。

故事的结果就是在教导主任被黄潇叫到车棚的时候,楚凡,南昱以及夏城都挂着不同程度的伤,然后脚边躺着四五个本校的学生................

班主任自然是不会知道真正的原因,只当这是一次问题学生的寻衅滋事,因为老师也明白那个学生平时就不老实,可是三个男孩还是被处以留校察看以及记一次大过,就算是对方先找事,可是南昱和夏城出手太重,居然把其中一个人的肋骨打断了两根。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去找楚凡的麻烦.........相对的,他们从此再也没有在中学交到任何朋友。

黄潇和班长成为同桌,班里的第一美人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班长成为同桌,不免要被说一些闲话,而黄潇对于这些事情是很反感的,所以曾经因为几位女同学叫她“班长夫人”而发过一次火,不过对于从来都是乖乖女的黄潇来说,发火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结果那几个女生就变本加厉,嘴里嘟囔了一些不太入耳的话。

黄潇还没说话,一个身影就挡在了她前面,跟着就是一双绝对零度的目光看着那几个女生。

“你们有种再说一遍。”

就算是站在夏城身后她也能感觉到此刻自己这位好朋友的样子应该很吓人。

那几个女生瞬间噤声。

然后夏城回头对着黄潇笑了一下,又把黄潇带回暖暖的阳光里。

夏城没有说话,但黄潇听到了一个声音。

“没事,我在。”

.........................................................

至于夏城,他是所有人里对换座位最满意的,因为刘亦昕来到了他身边,即使这时候的男孩根本不知道刘亦昕在初中岁月一直都和班长是地下恋人,即使他也不知道在后来的很多年,这个女孩和自己始终都深爱着彼此,伤害着彼此,消耗着彼此,如同两个行星碰撞,始终势均力敌,最后两败俱伤。

这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因为他爱上了,然后呢?.......................

就这样永远的爱了下去....................

年少的倔强就这样扎在了心里,就算时间倒回,一切重新编写。

他也一定会选择回到沐青中学,回到那个他又爱又恨的班级里,一样会选择和他们相遇,一样会再一次爱上她,然后爱下去。

那个地方,埋葬着某种皎洁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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